银企合伙违规结汇案剖析
□ 谢梓平
为打击跨境投机活动， 遏制资本项下结汇快速增长势头，国家外汇管理局推出了“支付结汇制度”，规定无人民币资金用途的外汇资本金不得结汇。为了突破这一限制，华融担保有限公司在银行的配合下， 走了一条迂回曲折之路：先将外汇资本金用做短期质押贷款，然后将所贷人民币资金划走，贷款到期后再将所押外汇结汇还贷。
不过，这条路的尽头是行政处罚。
一、基本案情
2009 年11 月26 日， 华融担保有限公司从A 银行资本金账户划550 万美元入B 银行叙做定期存款。2010 年1 月26 日，该公司以“经营周转”为名在B 银行将上述550 万美元定期存款质押获得人民币贷款2980 万元， 贷款期限1 个月。同日， 该2980 万元人民币存入公司在B 银行的存款账户。2 月25 日，该公司从B 银行账户将2980 万元划入C 银行的同名账户。第二天贷款到期，华融担保有限公司以资金周转困难不能按时偿还人民币贷款本息为由，将用做质押的550 万美元办理了结汇， 用于归还B 银行的人民币贷款本息。2 月27 日，该公司又将2980 万元人民币资金从C 银行转回B 银行同名账户存放。
二、案件分析案件特点：外汇管理政策规定，外商投资企业资本金结汇需执行支付结汇制度， 即申请资本金结汇要有实际用途，结汇后人民币资金需及时支付给第三方，并在规定时间内提供人民币用途的证明文件（如交易合同、发票等）。同时还发文强调， 外商投资企业以外汇资本金质押借用人民币贷款，所获得的人民币贷款资金应按照贷款用途进行支付，并用于正常生产经营活动。外商投资企业不得将外汇资本金质押所得人民币贷款资金以存款形式存放，再以质押外汇资本金结汇偿还人民币贷款及利息。
同时，企业以归还人民币贷款为由的资本金结汇还需提交该笔贷款资金已按合同约定在批准的经营范围内使用的说明。可见，资本金结汇政策的关键在于要有相关证明文件来证明人民币资金的“实际使用”和“向第三方支付”。华融担保公司为逃避政策制约，达到结汇目的，精心谋划，导演了一场先贷款后结汇再划转的迂回游戏：一是外汇资本金跨行划转，意在摆脱资本金账户开户行的监督；二是前后业务办理间隔时间短，结汇意愿强烈；三是资本金结汇人民币资金划入人民币账户， 以零星支付来混充；四是资金多次跨行划转试图摆脱监管视线。案件难点：一是企业辩称公司是投资性担保公司，经营范围除为中小企业提供担保外，还有“项目投资、投资管理”的范畴，为避免人民币升值的汇率损失，及时结汇正是投资管理的一种方式。事实上，国家出台资本金支付结汇政策正是为了遏制异常外汇资金博取人民币升值的非正常流入和套利；其次，政策对外商投资企业资本金结汇一视同仁，外商投资性担保公司并无特殊规定；再次，公司人民币资金虽经多次划转， 但并没有改变2980 万元人民币存放银行尚未使用的事实。二是企业辩称结汇人民币资金进入公司的人民币一般账户，并支付了一些费用，已经执行了支付结汇制度。事实上，2010 年2 月25 日， 公司将2980 万元从B 银行划入C银行D 支行同名账户， 当日该公司在D 支行的人民币账户余额19.5 万元， 期间支出了3.2 万元，2 月27 日，2980 万元人民币划汇B 银行账户后，D 支行的账户余额16.3 万元，支出部分是在原有账户余额内支付，并非结汇资金的人民币支付，且B 银行收到2980 万元资金后一直存放未使用。
三、违规定性本案中，B 银行和华融担保公司存在下列违规。
（一）B 银行：一是资本金账户以外的资本金结汇未经外汇局核准。目前政策规定，银行为外商投资企业办理资本金转存定期远期结售汇及掉期、结构性存款等所涉同一账户项下且无需外汇局核准的资金划转业务时，应当以同一账户项下不同子账号的方式进行操作，资本金划到另一家银行办理定期存款，到期后须全额划回原账户，或经外汇局核准另行开户并调减原账户限额。由于外汇局授权银行审核的是资本金账户内的资金结汇，并未对资本金账户以外的资本金结汇授权，因此诸如定期存款等资本金账户以外的结汇仍须外汇局核准。
二是银行未审核留存相关说明。
企业将资本金质押取得2980 万元贷款后，资金划入C 银行同名账户没有使用，银行在办理用途为归还人民币贷款的资本金结汇时，未审核留存该笔贷款资金已按合同约定在批准的经营范围内使用的说明。
三是资本金结汇未在外汇局FDI 系统进行登记。
由于直接投资系统只有在银行取得账户核准、资金流入信息后才可以进行结汇资金的登记登陆，B 银行既未经核准办理资本金账户的开户，也无账户流入登记信息，因此B 银行违规结汇后，无法登陆外汇局FDI 系统进行登记操作，造成连续违规。B 银行的上述做法，违反了资本金结汇和直接投资登记管理的有关规定，构成违反规定办理结汇和违反外汇登记管理规定的行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外汇管理条例》第四十七条第一款第三项和第四十八条第一款第五项的规定，外汇管理局对违反规定办理结汇行为的，责令改正，没收违法所得，并处20 至100 万元罚款。对违反外汇登记管理规定的行为，外汇管理局责令改正，给予警告，处30 万元以下的罚款。
（二）华融担保公司：虽然该公司申请贷款的用途为“经营周转”，但资金并未实际使用，而是通过多次划转回到公司在B 银行的人民币存款账户，资本金结汇用于归还尚未使用的贷款，违反了资本金结汇所得人民币资金只能用于投资项目的正常生产经营开支的规定，构成擅自改变结汇资金用途行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外汇管理条例》第四十四条第一款的规定，外汇管理局责令改正、没收违法所得，处200 万元人民币的罚款。
四、案件启示（一）外汇局关注投资性公司外汇流入。
本案中的华融担保公司，不同与一般的外商投资企业，经营范围除为中小企业及个人提供担保及咨询服务外，还有投资管理、咨询的范畴，这类公司与银行有密切的合作关系（如部分外汇资本金结汇后与银行合作发放委托贷款）， 由于结汇资金用于人民币担保或投资，产生乘数效应。同时，境外母公司可能根据国内形势通过增资资本金和利润分配的方式实现资金的跨境流动，外汇局将高度关注。
（二）银行严格履职是政策有效落实的关键。外汇指定银行承担外汇政策执行的重任，政策的把握程度、执行的到位与否直接关系外汇管理政策的实施效果。
同时，政策的贯彻落实，还需要各家外汇指定银行联手形成合力，本外币协同监管，形成公平有序的竞争环境。从上述案件中，公司为达到结汇目的，在短时间内多次跨行划转，如果每家银行都按规定严格监督审核，规范操作，企业的违规可能就被制止。
因此，银行认真执行外汇管理政策，是外汇管理政策有效落实的关键。
（三）企业的自觉行动是政策执行的基础。外汇局和银行面对成千上万的企业，如果企业不自觉执行政策，而是挖空心思蓄意违规，无疑会加大了政策执行的阻力和成本，因此，外汇局和银行一方面要加大宣传力度，使企业理解各项政策出台的背景和目的。另一方面，企业也要立足长远，在获得个体利益的同时考虑国家的大局利益， 减少不必要的违规成本，在合规的前提下开展各项经营活动，实现企业发展、企业美誉、企业利益的多方共赢。
[作者：国家外汇管理局浙江省分局]（接第59 页）式，利用系统精准分析定位目标客户，捕捉商机，发布全行一致的营销信息，为销售人员提供了有力的营销支持，有效解决了“客户经理知道客户需求但不知道客户何时上门、柜面人员知道客户上门但不知道客户需要什么”等系列问题，促进产品销售精准度与效率有了显著提高。具体的步骤与措施有：（一）利用上述模型，科学地预测客户的金融消费行为。把中高端客户的相关数据如年龄、性别、学历、职业的代码，以及资产负债持有的基金、银行理财产品、国债等数据录入系统，先分别计算客户购买基、国债、银行理财产品的概率，对概率大于0.5 的客户，再根据回归公式测算客户可能购买金融产品的金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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