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摘要]近年来,随着教育部"禁招令"的落实和成人高等教育生源的萎缩,多数成人高校面临着被转型的严重局面.必须看清大势,把握机遇,推动成人高校从传统的学历补偿教育向非学历终身教育转变,从传统的远程教育向现代远程教育转变,从传统的精英教育向大众化社区教育转变.
　　[论文关键词]成人高等教育 终身教育 现代远程教育 社区教育
　　成人高等教育是我国教育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多年来培养了成千上万的高级专门人才,为提高国民素质做出了重要贡献.但随着高等教育大众化程度的提高,尤其最近几年教育部屡次发布"禁招令",严禁成人高校体制外招收学生,严禁普通高校举办脱产成人教育,严禁中介机构介入成人高校招生录取工作,致使成人高等教育生源迅速萎缩,不少成人高校面临着被关停并转的严重局面.在严峻的形势面前,如何推动成人高校成功转型,是当前我国成人高等教育改革发展的核心问题.
　　一、从传统学历补偿教育向终身继续教育转变
　　1.学历补偿型教育历史使命的完结.补偿教育是我国成人教育与生俱来的特性.根据补偿教育对象的不同,可以将我国成人高等教育的发展历程划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建国初期至"文革"开始.这一时期,主要是面向工农干部开展补偿教育,其指导思想形成于建国初期.在1949年12月第一次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时任中央人民政府教育部副部长的钱俊瑞指出:"工农干部乃是我们祖国最宝贵的财产,我们必须负责将他们培养成为知识分子,培养他们负担建设任务.为着同样的理由,我们应该办理工农业余补习教育."在这一方针下,北京大学在1950年面向中国人民银行系统招收了第一届干部专修科;同年,中国人民大学举办马列主义大学,并于1952年1月成立函授部,在北京、天津、太原设立函授站,招收了第一批共2893名函授专科生,开创了我国成人高等函授教育、夜大教育的先河.第二个阶段:改革开放初期至1986年.这一时期的招生对象主要是"被耽误的一代",十年"文革"中失学的"知识青年"成为成人大学生的主体.这得益于邓小平"教育两条腿走路"的指导思想.1977年,邓小平强调指出:"就高等教育来说,大专院校是一条腿,各种半工半读的和业余的大学是一条腿."在这一精神指引下,普通高校开始恢复举办成人高等教育,职工大学、业余大学、管理干部学院、电视大学等独立设置的成人高等学校也相继成立并恢复招生.截止1985年,全国成人高等教育在校生达到172.5万人,比同期普通高校在校生还多出2.2万人,成人高等教育进入一个辉煌的发展时期.第三个阶段:1986年至今.这一时期,招生对象逐渐年轻化,历届甚至应届高中毕业生占据了成人高等教育的较大份额.之所以发生这种异化现象,是由下述几个机缘造成的:其一,实行全国统一招生.在此之前,成人高校按照国家规定的报考条件和考试科目,采用各招生学校单独或联合组织招生的办法.1986年,我国实行成人高校"三统一"的招生制度,亦即延续至目前的统一考试大纲、统一考试命题、统一考试时间的招考模式.这种招考方式更加有利于应届毕业生应考,却垫高了在业人员考取成人高校的门槛,从而改变了成人高校的生源结构.其二,提高办学标准.1988年4月,教育部颁布《成人高等学校设置的暂行规定》.其第四条规定:成人高等学校的主要任务是对在职、在业而又达不到岗位要求的高等文化程度和专业水平的人员进行相应的文化和专业教育,对中等以上层次的从业人员进行相应的岗位培训,对具有大学专科以上学历或中级以上技术职务的在职专业技术人员、管理人员进行继续教育.实践中,岗位培训、文化及专业教育逐渐式微,学历教育功能得到强化,并形成了"高起专"、"高起本"和"专升本"等三种招生考试模式,为应届高中、中职和专科毕业生进入成人高校打开了方便之门.其三,纳入学历教育体系.1988年11月,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发布《关于授予成人高等教育本科毕业生学士学位暂行规定》,提出凡成人高等教育各种办学形式培养的本科毕业生,符合《学位条例》及《实施办法》规定的学术水平者,可授予学士学位.这一举措增加了成人高校毕业证书的含金量,因而受到应届和历届高考落榜生及高职高专毕业生的追捧.加之"被耽误的一代"的学历补偿教育需求逐年下降,标志着成人高等教育所承担的学历补偿教育使命已经完结.
　　2.回归终身教育的本质属性.我国成人高等教育之所以陷入目前的困局,完全在于其偏离了正确的办学方向,迷失了"继续教育"这一正确的办学定位.继续教育是在国民教育之后伴随人终身的教育形式.因而终身教育是成人高等教育的本质属性.当前,随着信息化社会的发展和知识经济的形成,学习越来越成为人一生中最重要的生活方式之一.正如"终身教育之父"保罗·朗格朗在其成名之作《终身教育引论》中指出的那样:一个人有了一定的知识和技能便可以终身应付自如的观念已经过时.基于此,朗格朗进一步指出:教育的真正意义不在于获得一堆知识,而在于个人的发展和作为连续经验的结果得到越来越充分的自我实现.由此,教育改革的目标,首先是组织适当的结构和方法帮助人在其一生中保持学习和训练的连续性,同时使每个人通过多种形式的自我教育真正和充分地成为自己发展的对象和手段.诚如此,就可以看出,成人高等教育与终身教育之间有着天然的联系,只有它最有资格成为朗格朗所设想的"适当的结构和方法"的载体.基于此,1976年内罗毕会议通过的《关于发展成人教育的建议》指出:成人教育是包含在终身教育总体中的一部分;教育决不仅限于学校阶段,而应扩大到人生的各个方面,扩大到各种技能和知识的各个领域.因而,我国成人高等教育要摆脱当前的困境,就必须以终身教育理念为指导来重构办学定位、重塑办学方向,从过去为普通高校拾遗补阙转而成为继续教育的主体,从过去为部分人补偿学历转而为每个人及其他们漫长一生的学习生活提供服务,实现从学历补偿教育到终身继续教育的华丽转身.
　　3.成为学习型社会建设的生力军.在以朗格朗终身教育思想指导下形成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著名报告《学会生存》里."终身教育"和"学习化社会"是两个相互关联的基本范畴.报告明确指出:"终身教育是学习化社会的基石."在联合国的倡导下,终身教育理念已经成为多数国家、地区、社会团体推进教育改革发展的指导原则.在我国,学习型社会是建设小康社会的核心目标之一.在学习型社会创建活动中,业已形成学习型公民、学习型组织、学习型城市、学习型政府等实践模式.2009年9月,十七届四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党的建设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明确提出"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的目标和任务,把学习型社会创建活动提升到了更高阶段.建设学习型社会要求学习行为的社会化和普遍化,必须以国民教育为主体,以各类学习型组织为基础,建立高度开放、四通八达、进出方便、充满活力的制度体系.在这里,沟通教育世界和劳动世界的联系,是建设学习型社会的关键.而成人高等教育因其独特的教育对象,与教育世界和劳动世界发生着密切联系.因而,通过制度创新,成人高校可以为每个人在劳动者和学习者之间自由地、没有障碍地转换身份提供便利,可以在沟通劳动世界和教育世界之间发挥桥梁和纽带作用,成为学习型社会建设的主力军.
　　二、从传统远程教育向现代远程教育转变
　　1.技术创新是成人高等教育发展的强劲动力.历史上,我国先后举办的成人高等教育机构有广播电视大学、农民大学、职工(业余)大学、管理干部学院、教育学院,以及普通高等学校举办的函授本专科、教师本专科、干部专修科、夜大学、成教学院(中心)、网络教育学院及高等教育自学考试等.这些办学形式多数已经退出历史舞台,只有远程教育仍然保持了旺盛的生命力.即使是远程教育,也在教育技术的推动下相互更迭,形成了前后相续的三种模式.第一代远程教育是函授教育,它创办于建国初期.兴盛于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主要对象为离不开工作学习岗位的在职人员.学员通过信函报名,学校将教材及其他辅导资料邮寄给学员,学员在不耽误工作的情况下完成学业.这种教学方式简便易行、容易普及,但教学质量得不到保障,因而在广播电视教育兴起之后便衰落了.第二代远程教育是广播电视教育,兴起于上世纪70年代末.1979年2月,中央电大及全国28所省级电大同时开学,由中央电视台首次向全国播出课程,标志着广播电视教育的诞生.经过多年的发展,目前已有中央电大及40余所省级电大,数千所地县级电大分校和工作站,教学班(点)近5万个.其中,尽管传统的全日制广播电视教育日渐式微,但因其开展了"中央广播电视大学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和开放教育试点"项目,在现代远程教育模式下获得了新生.第三代远程教育是网络教育,诞生于世纪之交.其标志,是1999年教育部批准清华大学、浙江大学、北京邮电大学、湖南大学等4所高校的现代远程教育试点方案.10年来,教育部分期分批批准了69所高校开展现代远程教育试点工作,共开设299种专业、1560个专业点,建设了2万多门网络教育课程及9000多个校外学习中心和教学点,累计招收网络本专科生近1000万人,毕业学生500多万人,开展专业技术人才非学历教育培训数千万人次.现代远程教育为广大在职人员继续学习、自主化学习提供了便利的条件.它的产生与发展,使成人高等教育获得了新生,已经成为我国多样化、终身化、网络化和开放式继续教育的重要形式.
　　2.现代远程教育是解决工学矛盾的根本出路.工学矛盾历来是成人高等教育的基本矛盾.因而,不同的解决工学矛盾手段,成就了不同的高等教育办学形式.现代远程教育是建立在互联网基础上的新型教育形式,任何人都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学习任何课程,充分体现了终身教育的基本要求.与传统的远程教育相比,现代远程教育有如下特点:其一,实时全交互.在互联网中,信息源与用户、用户与用户之间可以进行全方位、能动的实时互动.这一重要特性使网络教育成为一种可以为教师与学生之间、学生与学生之间提供双向互动、实时全交互的最佳远程教育方式.其二,多媒体呈现.计算机网络采用文字、声音、图表、视频、动画等多媒体形式处理信息,其中包括了信息的制作、存储、自动管理和远程传输.将多媒体信息表现和处理技术运用于网络课程,使教学更具有信息容量大、资料更新快和多向演示、模拟生动的显著特征,这是其他任何传统教学方式所无法比拟的.其三,个性化教学.在网络教育中,运用计算机网络所特有的信息数据库管理技术和双向交互功能,一方面可以对每个网络学员的个性资料、学习过程和阶段情况等实现完整的系统跟踪记录、贮存,另一方面可以据此向不同学员提供个性化学习建议,开展个性化教学指导和应试辅导,为因材施教提供了有效的途径和条件.其四,远程管理.在网络教学的管理中,学生的咨询、报名、交费、选课、查询、学籍管理、作业与考试管理等都可以通过网络远程交互通讯的方式完成.网络教育的这些特性,使它成为目前解决工学矛盾的最有效方式,因而也成为成人高等教育最有前途的办学形式.目前,我国开展现代远程教育的基础设施建设已经成熟和完善,中国教育和科研计算机网(CERNET)与中国教育卫星宽带传输网(CEBsat)已经覆盖全国200多座城市,下一代互联网CNGI-CERNET2也已经接入100多所高校,高等教育文献保障体系CADLIS、高等学校仪器设备和优质资源共享系统CERS,以及中国教育科研网格(China Grid)等公共服务支撑项目也都取得了长足的进展.利用信息技术促进成人高等教育升级,是成人高校成功转型的重大机遇.
　　3.以现代远程教育培育新的生长点.当前,以学历教育为主体的成人高校已经难以为继.实际上,在成人高校办学史上.其颁发的学历证书屡屡避免不了"被贬值"的宿命,人们耳熟能详的所谓"工农兵"、"五大郎",就是社会上对成人高校毕业生的贬损之词.当下兴盛的成人网络学历教育能否摆脱宿命,避免产生一场类似次贷危机的"次级教育危机",是人们普遍关心的问题.为此,成人高校应当未雨绸缪,跳出学历教育怪圈,立足于继续教育发掘新的生长点.可以考虑的方向有:其一,面向职业资格考试开展岗前培训.如今,随着职业资格制度的逐渐完善,各行各业的准入门槛越来越高,各种职业资格考试应运而生.都市"蚁族"、下岗职工、农民工,甚至被迫兼职的白领,都在积极寻找生活的出路,力争多获得一些特定行业的准人资格.据统计,2010年全国性的职业资格考试达97项之多,仅财会类考试就有会计从业资格考试、会计职称考试、注册会计师考试、资产评估师考试、注册税务师考试、注册审计师考试、统计师考试、ACCA考试、CIA考试、AIA考试等.而公务员考试、司法考试、IT考试等更是当前的热门考试,考生数以十万、百万计.与职业资格考试相伴随的是培训市场的兴旺.据估计,2007年的培训市场规模是3700亿元,2010年将超过5千亿元.由此看来,大学后非学历教育培训是一个具有广阔发展前景的领域,即使在经济发展减缓或者不景气的情况仍有很大需求.因此,成人高校应当跳开与普通高等教育的正面竞争,立足于发展继续教育,充分利用现代远程教育的技术优势和高等学校的学科优势,把大学后继续教育培育成成人高等教育新的领域.其二,开展非学历研究生教育.在我国,研究生教育分为学历教育和非学历教育两种.攻读非学历研究生学位,已经成为大学后从业人员尤其是领导干部、教师、企业高层管理人员的时尚.其中,除了攻读传统的学术学位之外,专业学位也成为许多人热捧的对象.比较热门的专业学位有法律硕士(J.M)、教育硕士(Ed.M)、工程硕士、工商管理硕士(MBA)、农业推广硕士(MAE)、兽医硕士(VMM)、公共管理硕士(MPA)、公共卫生硕士(MPH)、军事硕士、会计硕士(MPAcc)、体育硕士、艺术硕士(MFA)、风景园林硕士(MLA)、汉语国际教育硕士(MTCSOL)、翻译硕士(MTI)等.目前,在职人员的研究生培养工作主要是由普通高校承担的,并没有纳入成人高等教育体系.在职攻读学位是一个漫长而复杂的过程,为他们提供服务是成人高等教育义不容辞的任务.况且,《教育部办公厅关于严禁举办考研辅导班的通知》(教学厅[2004]15号)要求,招生单位不允许举办任何形式的考研辅导班,招生单位教师不允许以任何形式参与考研辅导活动.如何填补这一体制空白,为在职人员攻读研究生提供考前、考后辅导,也是成人高校办学者应当关注的领域.
　　三、从传统精英教育向大众化社区教育转变
　　1.精英化取向是"质量悖论"的根源.尽管成人高等教育从诞生之日起,就确定了面向工农、面向大众的指导方针,但在其发展过程中则始终保持了精英教育取向,致使多数成人高校深深陷入"质量悖论"的怪圈而不能自拔.表现在:一方面,成人高校只有达到一定办学规模才能维持生存与发展,因而需要不断降低入学门槛甚至不惜违规招生,结果导致教育质量下滑、社会影响下降;另一方面,成人高等教育只有不断提高质量才能保持稳定的吸引力,因而必须严把考生"入学关",同时加强教育质量监督与管理,淘汰办学条件不合格的成人高校,结果导致符合成人高校入学条件的考生越来越少,办学规模逐渐萎缩,其生存与发展的根基发生了动摇.成人高校之所以不能走出"质量悖论"怪圈,与我国始终坚持精英教育取向有直接关系.包括:一是实行全国统一入学考试,增高入学门槛.目前普通高校正在艰难而又坚定地推行多次考试、多元录取的招生考试制度改革,以适应高等教育大众化要求;成人高校却反其道而行之,坚持实行全国统一招生考试,三令五申严厉禁止成人高校体制外违规录取学生.这一举措旨在促进成人高校规范办学,但并没有使教育质量达到或者接近普通高校的水平,反而在普通高校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捉襟见肘、更加"不人流".二是统一规定成人高校办学条件,对不符合要求者予以坚决淘汰.自从国家规定了成人高校设置标准以来,教育部加强了对成人高校办学水平的评估与监管,每年都要公布具有招生条件资格的成人高校名单,对办学条件不合格者亮"黄牌"、"红牌",处以暂缓招生、停止招生甚至撤销编制的处罚.这一举措在敦促成人高校及其主管部门提高办学质量的同时,也使得成人高校出现了趋同化现象,多数学校办学面向单一,办学活力下降.三是将成人高校纳入学历教育序列,成为普通高校的补充.国务院学位办出台成人高校学位授予办法,准予成人高校比照《学位条例》要求授予毕业生学士学位之后,其地位确有很大提升,但同时也将成人高等教育导入学历教育的轨道.加之成人高校学科建设、课程开发能力普遍较弱,多数学校的专业都是参照甚至直接从普通高校移植过来的,因而其人才培养模式缺乏特色,逐渐沦为普通高校本科教育的翻版,在与普通高等教育的竞争中败下阵来.
　　2.与社区教育接轨是必然趋势.目前,我国成人高校属地化、社区化趋势已经显现.传统上,成人高校举办主体比较复杂,既有国务院部委及行业协会举办的,也有省级教育行政部门举办的,还有各级工会、共青团、妇联乃至民主党派、社会团体举办的,更有厂矿及企事业单位举办的.这些高校在最近几年的国有企业改制及政府机构改革中,或者已经下马,或者已经划转属地管理,办学重心下移成为不可逆转的趋势.而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城乡社区教育蓬勃发展,社区学院、市民学校等承担了成人教育的主要职能.自从2001年11月全国社区教育实验工作经验交流会议以来,教育部先后确立4批114个全国社区教育实验区,各省级政府、一批中心城市政府也纷纷开展社区教育实验,目前实验区总数已达200多个,占全国城区总数的10%以上.2006年,国务院发布的《关于加强和改进社区服务工作的意见》(国发[2006]14号)明确提出,要统筹各类教育资源,充分发挥社区学院、市民学校的作用,积极创建各种类型的学习型组织,面向社区居民开展多种形式的教育培训和科普活动.建立覆盖各类人群的多渠道、全方位的社区学习服务体系.社区学院、市民学校的诞生,改变了社区内各类教育机构互相独立、各自为政的状况.尤其通过重组和盘活成人高等教育机构和其他有关教育资源,可以为社区内形成处处学习、时时学习、人人学习的局面提供高水准的场所和条件.在压力与机遇面前,成人高等教育机构不应据守社区"文化孤岛",而应放下身段,主动走向社区,发挥成人高等教育为社区及其成员发展服务的重要作用.各级政府也要将成人高等教育纳入社区建设方案中统筹规划,既推动成人高校的发展,也为提高居民生活质量、扩大就业、化解社会矛盾、促进和谐社会建设创造条件.
　　3.要以服务社区为导向重构办学定位.成人高校开展社区教育,就是要改变以往那种与其他教育机构与设施相互独立、相互隔绝的状态,加强他们之间的联系、渗透和综合,并通过学习设施、资源、信息情报及人才等的综合性利用,发挥其独特的教育、经济和文化效能.在这方面,日本的短期大学和美国的社区学院在数十年的发展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值得我们研究和学习.日本的短期大学是伴随着二战后的学制改革成长起来的,其宗旨是对完成中等教育的任何人进行专门的职业技术教育,使他们具备就业和实际生活所必需的能力,也为那些有意愿升入四年制大学的人提供继续教育课程.美国更是社区教育的鼻祖,其第一座社区学院建于1901年,迄今已有100多年的历史.目前,全美共有社区学院1 200多所,在校生达1千多万,成为高等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借鉴发达国家的经验,我国成人高校在向社区教育转型中,应当关注以下三个方向性的问题:一要面向就业开展职业教育.就业关乎民生,关乎人的尊严.因此,为社区内居民的就业和再就业服务,面向初高中毕业生、城镇失业人员、农村转移劳动力,开展各种形式的职业技能培训和创业培训,提高他们的就业能力、工作能力、职业转换能力以及创业能力,应当成为成人高等教育的首要任务.二要面向生活开展闲暇教育.当前,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的闲暇时间越来越充裕,他们在日常工作之余,按照个人意愿开展休息、娱乐和学习活动.面向社区开展闲暇教育,有利于提高居民的生活质量,增进社会的和谐稳定,形成健康向上的社会风尚.比如,面向社区居民开展心理健康教育、信仰道德教育,开展社会实践教育、科普教育、普法教育和健身教育等,都是社区服务工作的重要内容.加之老年社会的到来,使得老年教育成为一种迅速发展的教育模式.成人高等教育如何在这里找到生长点,是每一个办学者都应思考的问题.三要开展学历补偿教育.尽管我国高等教育已经进入大众化阶段,但大专以下学历者仍占了整个从业人员的绝大部分,继续深造以提高学历是多数低学历者现实的要求.因此,成人高等教育要面向社区创新机制,广泛推行自学考试制度、学分互认制度、宽进严出制度,加强与各级各类教育的纵向衔接、横向沟通,为社区的每一个人搭建终身学习的"立交桥",满足每个人多样化的学习和发展需要.